【炎博】失智日常
那个人，一直在看他。
炎客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头来，扔下了手里许久没翻过页的杂志。他皱起眉不耐烦地问道，“怎么了？博士。你在看什么？”
博士慢半拍地眨眨眼睛，目光从刀术师不耐的脸转向地上杂志硕大的卡兹戴尔标志，最后重新专注在面前男人的帅气面容上。
“嗯…我在看你呀。你过来好不好？”博士双手撑住下巴，酡红着一张天，带着迷蒙的笑意喊他，“炎客…你过来。”
说完这句话他就往后软软的倚在办公椅背上，朝这边歪着头笑，轻飘飘的重复了一遍，“炎客…你过来啊。”
“啧。”炎客吐出一口烟圈，把指尖的烟在桌上玻璃缸中按灭。他深呼吸了两下平复情绪，扯出一个极度扭曲的笑，“有什么事就快说，我没功夫陪你过家家。”
刀术师慢慢走过来，手掌在腰间的长刀上掠过。
其实炎客本可以做的不这么明显，那样出类拔萃的杀人者会叫人看到自己挥刀的轨迹吗？显而易见的，这是一种摆在明面上的威胁。
而博士只是仰着脸窝在办公椅上，因为两人之间拉近的距离把头扬的很高：“…嗯？”他疑惑着，发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音节。
四目相对。炎客脚步一顿，率先移开了视线。
在难言的沉默中，博士重新笑起来，“哎呀…我要说什么事呢？你走的太慢啦。这下突然忘记要讲什么…你再靠近一点，我要是想起来就在你耳边悄悄的说。”
炎客克制住额角暴起的青筋，走到椅子一旁俯身观察这个不太对劲的人。动作间露出半张棱角分明的脸，带着源石碎片和几条未结痂的细小伤口。
有零星的芥末和苦涩药水的味道。他皱着眉问：“你喝了几管应急理智顶液？人都傻成这样了。”
“忘掉了——也许是两管、三管？”博士懒洋洋地撑起身来坐直，用双手搂住炎客的脖颈。
“嘿嘿…记起来了。悄悄告诉你——我啊，我失去理智了。”博士用带着气音的话语在炎客耳边这样说，“别告诉别人啊。就是，这种时候我什么都不会记得的事。”
灼热的呼吸打在炎客的脖颈上，他的身体逐渐僵硬起来，不知是因为那句话，还是现在过于亲近的距离。
博士还抱着炎客的脖子小声抱怨着：“其实我不喜欢应急顶液…好难喝的。我讨厌芥末…还有线索7…”
这个姿势很难受。可炎客还是一动不动地听着博士说话，大多是漫无边际的想法，对某位干员的吐槽，还有天马行空却极具鬼才的战术方略。
……
“…炎客——你在听嘛？”博士不高兴地伸手拉扯炎客的脸颊，“要认真一点！”
“嗯。”炎客盯着眼前青年气鼓鼓的脸看了好一会儿，才伸手揉了揉博士柔软的短发。他把人按进自己怀里，“继续吧…我一直在听。”
“啾。”博士挣扎着抬起头去亲了炎客的脸颊。一边还晕乎乎笑着说，“这是奖励。”
炎客垂下眼眸，“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“嗯？”博士歪歪头，重新抱紧炎客的脖子。
在耳边，他听见博士轻声的赞叹道，：“…你知道吗？炎客啊，是一把非常好用的刀。好用到，我一点都不希望他坏掉。”
炎客搂住博士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下。他说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博士噗的一声笑出来，然后在炎客怀里笑到难以自抑。他好容易停下来，擦掉笑出来的泪水：“你知道了什么呀？我的意思是，我是说，我喜欢炎客哦。”
“嗯。”炎客视线从博士头顶的发旋上移开，他扫过地上的卡兹戴尔杂志，扫过博士办公室窗前生气勃勃的小花。他想问，那以前呢？以前的你…你是怎么…
但最后，他只是说，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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